老铁们,老合肥的“五条马路”去哪了……

合肥在线2022-10-09  146

导读:路,是简单的,又是复杂的。它被赋予了太多象征意义,或推陈出新,或无中生有。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对于一座城市来说,路,意味着从小到大、从弱到强,意味着发展变迁、更新成长。路,还是一面镜子。从昔日的“五条马路”到如今的“上天入…

路,是简单的,又是复杂的。它被赋予了太多象征意义,或推陈出新,或无中生有。

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对于一座城市来说,路,意味着从小到大、从弱到强,意味着发展变迁、更新成长。

路,还是一面镜子。从昔日的“五条马路”到如今的“上天入地”,一条条道路的延伸和拓展,映照着合肥这座城市的过去、现在与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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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寨路快速化改造主线桥。全媒体记者 张大岗 摄

路并不叫“路”

路是什么?它连接一代人的昨天与今天

刚刚,新中国度过了自己的73岁生日。73年前,合肥又是一个什么模样?

时隔日久,“老合肥”周有林已经记不清了,头脑中那些轮廓也逐渐变得模糊。

“五平方公里五万人,五条马路五盏灯。”但凡了解一点合肥历史的人,大概率知道这一“典故”。

这句话频频见诸报端,或“登陆”各大新媒体平台,被用来形容合肥当年的贫瘠与落寞。

短短15个字,但内涵深刻,分别描述了合肥城区面积、人口、道路及其附属设施情况。因此,很多人用“县城”来定义这座城市的过往。

图片1995年拍摄的淮河路。闫炜 摄

图片2021年拍摄的淮河路步行街。廖宇翔 摄

城市变大了,人口增多了,霓虹灯亮了……今非昔比,如今的合肥再也不是当年的合肥。不过,依然有一些东西在牵扯合肥人的心。

时光迁徙,岁月雕琢。曾经日夜陪伴的“五条马路”去哪了?当然,似乎很难有人分清,这“五”究竟是实数还是虚指?

老马识途,老人知事。说起这“五条马路”,今年已经77岁的周有林仿佛有些“不知事”了。“那个时候没有这样的说法,‘五条马路’估计是后人总结的。”

解放前后,新旧两个合肥,他都亲身经历。跟着父母,从长丰举家迁至合肥,定居在今天的义仓巷附近。那一年,周有林两岁。

两年后,合肥迎来解放。年幼的他对合肥当年的道路没有特别的印象,只是迷迷糊糊地记得:大路叫“街”,小路叫“巷”,反正不叫“路”。

“比如有西大街、前大街、后大街、东大街,好像还有北大街、南大街。那五条马路,不知道说的是不是这些路?”闭上眼睛,掰着手指,周有林努力将那些“街”从脑海深处“捞”出来。

这些“街”历经了哪些变化?最后的“归宿”在哪?又会以怎样的面貌重新示人?时至今日,追寻这些问题的答案,已经很困难了。

根据《合肥市志》等相关史料,西大街、前大街、小东门街,自西向东,组成了今天的长江中路。与长江中路类似,淮河路自西向东,由无名街、文昌宫街、东大街组成。

后大街历程曲折,路名不断更换,最终演变成安庆路。北大街后来分成了两段,北段是拱辰街,南段是宿州路。南大街,可能就在今天的徽州大道一带。

从“街”到“路”,一字之变,连接的是一代人的昨天与今天。

一部城市发展史,一部道路建设史。路,逐步成为城市成长的见证者、参与者、书写者。

图片1978年航拍的芜湖路包河公园。黄欣 摄

图片2022年拍摄的包公园。王牌 摄(图源:安徽图片网)

《合肥市志》记载,1938年,入侵合肥的日军,修建了一条自火车站至老城区(威武门)的军用道路,晴天可通汽车。

正是沿着这条土路,1949年1月21日,中国人民解放军进入合肥城,千年古城回到人民怀抱。合肥和平解放,被新华社誉为“继北平和平解放后又一伟大胜利”。

“路”不惊人,意义重大。1949年4~5月,市政府建设科组织人力铲除荒草,对这条土路进行重新铺筑。修建后,路基宽6米左右,路面宽3.6米。

这就是胜利路,通往盛世繁华的胜利路。

“打破一个旧世界,建设一个新世界。”有了胜利路,才有了日后的和平路、繁华大道、锦绣大道……

一座城市,一条条道路,骨骼与血脉,躯干与灵魂!

图片1995年11月拍摄的胜利路北延至老火车站。刘长路 摄

图片今日的胜利路夜景。(图源:瑶海发布)

“家门口的寿春路,就是上个世纪80年代由柳木巷、同春巷改建而来。”作为周有林的老邻居,史祥美今年79岁,精气神足、腿脚利索,喜欢到处走走看看。

这几年,她斜挎着一个小包,拿上一部手机,独自去了合肥很多地方,也拍了很多美景。“一天一个变化,楼多了,路阔了,还有高架、地铁,放到以前,想都不敢想!”

合肥之路,有辉煌的过去,也有璀璨的现在。坐标蜀山区淠河路,其中一段短短840米,集聚了一群曾经默默付出的英雄。

他们当中,有811人获得国家或有关部委颁发的各类勋章、奖章。

他们当中,还有523名共产党员被授予“光荣在党50年”纪念章,1566户获得“光荣之家”,63人参加抗美援朝战争,341人驰援武汉、上海抗疫……

不朽的功勋,闪耀的精神。延乔路、习友路、王步文路……合肥以自己的方式铭记英雄、致敬英雄。

一条条英雄路,一个个英雄故事,一位位英雄的名字,穿越时空、历久弥新,陪伴着这座城市和她的人民。

英雄刻在道路上,更印在人民心中!

图片今年国庆假期期间,合肥党员群众自发前往延乔路献花、留言,缅怀先烈。全媒体记者 张大岗 摄

浓缩的“记忆”

路是什么?它连接新合肥人的方位与航向

走进一座陌生的城市,“攻略”的第一步是什么?

打开地图,先看看自己在哪,想要去哪,应该走哪条路?这是绝大多数人下意识的做法。

你当下所处的位置,往往决定了前行的广度和深度。

一路走,一路问,就是这样,史祥美几乎走遍了市区的大小景点。“年龄大了,在家没什么事,就想着出去看看。”她喜欢一个人“自由行”,还辗转倒车去过三河古镇。

63年前,史祥美从上海来到合肥,在此安家落户。“合肥的路好找,都有规律,你可晓得啦?”话语中自带的“吴侬软语”,似乎在不断提醒她的过往。

一切都是相对的。这点在史祥美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老合肥”“新合肥”两种身份彼此胶着、来回切换,就像神秘的量子纠缠一样。

问题来了,合肥的路为什么好找?究竟有什么规律?其实,“诀窍”在于道路命名。路名,不仅仅是一个地方的历史印记,更是一座城市的“活名片”。

图片郎溪路与裕溪路互通立交。全媒体记者 宋炎骏 张正朋 摄

万晓源,市民政局区划地名处处长,对合肥地名工作如数家珍。“路名是地名的重要组成部分,体现一城一地的历史变迁与文化传承,被称为‘本地人的脸,外地人的眼’。”

到过合肥的人都知道,城市道路命名大多取自全省各市及其下辖县等。这一道路命名格局始于上世纪50年代,继合肥作为安徽省会地位确立后,一直沿用至今。

“路名具有标识导向作用,得好找易记。”一说起路名,万晓源就打开了话匣子,“方位对应,纵山横水”,是合肥城市道路命名的重要原则。大家通过路名,就能判断出这条道路的大致位置。

所谓“方位对应”,就是说这条道路的位置,与取名地的省内方位基本对应。比如:以皖北城市命名的道路基本在市区北部,以皖南城市命名的道路基本在市区南边。

所谓“纵山横水”,就是说以山川命名的道路基本为南北向路,以江河湖泊命名的道路基本为东西向路。比如:南北向的潜山路、敬亭山路,东西向的长江路、淮河路。

有人说,路名兼具两个属性:地图标识与文化标识。一手遵循命名规律,一手发扬传统文化。“尊重历史,兼顾习俗。”这是万晓源从事地名工作的另外两个重要原则。

这些年,几乎每条道路命名,万晓源都会去周边了解情况,挖掘当地传统文化。“保护老地名最好的办法就是使用,如廻龙桥路、操兵巷等,体现了一座城市的文化脉络。”

图片2013年拍摄的操兵巷。牛国梁 摄(图源:安徽图片网)

路,城市发展进程的浓缩。从环城时代到滨湖时代,再到环湖时代,合肥城市道路命名在传承中创新,在创新中发展。

在滨湖新区,道路命名视野更加开阔,不再局限本省,而是放眼全国。北京路、华山路、珠江路……依然是方位对应,依然是纵山横水。

走进这里,宛若行走在中国版图,零距离感受这座城市的格局与气魄。

在新桥机场,周边道路命名取自全国各大机场。虹桥路、白云路、禄口路……一系列新兴道路,昭示着这座城市的通达与开放。

“合肥城市道路命名,充分体现了时代特征、人文特点、合肥特色。”万晓源畅想,今后,考虑建立一个与科创相关的地名词库,融入科学家、大科学装置、科创成果等相关元素,让城市道路同样体现“科里科气”。

“科学岛路很有合肥特色,一看就是指向科学岛,让‘岛民’更有认同感与归属感。”中科院合肥研究院强磁场科学中心副研究员吴芳明说。

2000年,吴芳明离开家乡浙江嘉兴,来到中国科大读书,本硕博连读。“在合肥,能做到学以致用。”毕业后,他沿着科学岛路走进科学岛,一干就干到现在。

传统与现代融合,科技与人文碰撞。一条条道路,释放出合肥这座城市的独特气质和风格。

图片科学岛路,一头连着科学岛,一头连着市区。全媒体记者 宋炎骏 摄

融入的“孤岛”

路是什么?它连接科创体系的“1”与“N”

科学岛路,一头连着科学岛,一头连着市区。科学岛,又叫董铺岛,位于董铺水库西岸,坐北朝东南,三面环水,其实是一个半岛。

科学岛,中科院合肥研究院所在地。众多科研人员扎根这里,潜心科学研究,深耕技术攻关。

多年前,科学岛尚未“出圈”,“小太阳”还深藏“闺”中,一切仿佛不足为外人道也。

与吴芳明一样,仇文君也在岛上工作,任强磁场科学中心高级工程师。与吴芳明不同,仇文君是土生土长的合肥人。用她自己的话说,还是土生土长的“科岛人”。

图片科学岛景色。全媒体记者 张大岗 摄

1983年,仇文君在科学岛出生。回想那些年,科学岛留给她的记忆并不美好。岛在“这头”,城在“那头”,总感觉是两个相互割裂的存在。

从科学岛前往市中心,只有一路公交车,单程可能要1个小时,道路两侧就是一望无际的农田。以至于到今天,“进城”这两个字,还时不时从她的嘴里蹦出来。

当然,那个年代,科学岛还不叫科学岛。

读初中的时候,仇文君经常在周末到市中心上兴趣班,告诉老师她来自董铺岛。“住岛上啊,那是坐船来的吗?”老师的“惊天一问”,至今让她记忆犹新。

道路改变了这一切!

随着城市化进程的推进,科学岛路的改扩建,交通环境的改善,岛不再是“孤岛”,岛与城的关联越来越紧密。

“从岛上开车到天鹅湖也就20多分钟,周边配套也起来了。”岛成为城,城环抱岛,仇文君们的“进城史”一去不复返。

这一幕幕的背后,是科技与城市、生活及产业的深度融合。

硕士研究生毕业,仇文君思虑许久,还是选择回到家乡发展,再次成为一名“岛民”。前后对比,在她看来,科学岛和城市的时空距离与心理距离正在快速拉近。

“一个重要表现就是,以前做的项目基本都是纵向项目,现在横向项目也多起来了。”“纵横捭阖”的B面,是科创与这座城市前所未有的融入与融洽。

从事蛋白质结构研究的吴芳明更有同感。蛋白质就像是一把锁,搞明白了锁芯结构,才能找到打开锁的钥匙,更好地治疗与蛋白质相关的疾病。

无疑,其中的核心就是研究“锁芯”结构,吴芳明所做的正是这一环。至于根据结构来设计研发钥匙,那就是另一拨人的事情了。

“这就像工厂流水线,一环套着一环,大家各司其职、各负其责。”吴芳明略显谦逊的话语,形象地道出了科技成果转化的流程与本质。

研究“锁芯”是科创,设计“钥匙”就是产业化。创新链与产业链,恰似缠绕一起的DNA双螺旋结构,彼此赋能、相互演进。

“有些科研,不一定立马有用,但主要看谁用。”业余时间喜欢上B站的吴芳明,自嘲有些社恐、不善言辞,但说起话来却又是满满的辩证法。

“不一定立马有用”,意味着科研不能过于注重功利;“主要看谁用”,则意味着科研终究会产生价值。“工具”与“价值”二者达到平衡,源于当前对科研的尊崇与包容。

图片8月12日,由中国科学院合肥物质科学研究院强磁场科学中心研制的国家稳态强磁场实验装置实现重大突破,创造45.22万高斯的稳态磁场,打破已保持了23年之久的45万高斯世界纪录。全媒体记者 张正朋 摄

国家战略、社会氛围、城市生态……这些元素交织成了一条线,将曾经彼此独立的创新主体“串”起来。

“综合性国家科学中心,大科学装置,科学岛,科大硅谷,等等,感觉合肥形成了一个体系,一个科技创新的体系。”不经意间的变化,让仇文君有些猝不及防。

其实,这一变化早有征兆。

近年来,岛上的人员结构越来越多元,不同肤色的科研人员也是越来越多。昔日有些“世外桃源”的科学岛,正在以独特的方式走向国际化。

合肥是平的

路是什么?它连接一座城市的荣光与梦想

一个人有自己的梦想,一座城市也有着自己的梦想。

退休之前,因公因私,周有林曾多次去过上海及江浙等地。旅途归来,最大的感触就是那些无处不在的高架桥。

行驶在高架桥,城市风景尽收眼底,“一览众山小”。那种俯瞰的感觉,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什么时候,合肥才能有这样的高架桥啊?!”

这座城市并没让他等待太久。2008年2月5日零点,金寨路高架建成通车,标志着合肥正式迈入高架时代。

长江西路高架、合作化路高架、阜阳北路高架……此后,一条条高架横空出世,连接着市民的出发地与目的地。

今年国庆“前夕”,西二环主线高架桥放行,畅通二环完美收官。

图片西二环快速化改造工程。全媒体记者 宋炎骏 摄

二环,是合肥“畅通工程”的一个剪影。近两年,“畅通工程”让原本互不连接的高架桥彼此“牵手”,织造出一张蔚为壮观的高架路桥网。

“宁愿在高架桥上堵,也不愿在桥下等红绿灯。”对高架桥情有独钟的吴芳明,到中国科大送完研究样品,调转车头向东,绕道东二环、北二环、西二环,经长江西路高架回到科学岛。

兜了一个硕大的圈子,只为了体验一下二环路的畅通,这就是吴芳明,一位喜欢琢磨道路的生物学专家。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史祥美拿出手机,对准高架桥上来回穿梭的车水马龙。随后,习惯性打开微信,找出侄儿的头像,“嗖”,一张张图隔空“奔”向上海。

不知道从何时起,老太太喜欢与侄儿微信“斗图”了。“侄儿一直想让我回上海养老,发这些图片就是告诉他,合肥现在很好。”

在史祥美的内心深处,这座城市已然成为休养生息的家乡。“这些年,合肥变化太快,值得我们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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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通二环(西南环)夜色。全媒体记者 张大岗 摄

不只是拔地而起的高架,还有疾驰而过的地铁。上跨架桥、入地造隧、互通衔接,不断刷新城市的通行效率。

根据高德地图、国家信息中心、清华大学交通研究所等联合发布的《中国主要城市交通分析报告》,在汽车保有量超200万辆城市“交通健康指数”榜中,合肥排名节节攀升,从2020年的第五上升至目前的第三。

当然,路的意义远不至于此。“都说要想富先修路,其实,道路建设与城市发展互为因果、相辅相成。”安徽省建筑科学研究设计院市政工程设计专家孙玉平认为。

在孙玉平看来,这些年,合肥快速路与轨道交通向外延伸与辐射,正在扩大这座城市的“半径”,不断加快城市化进程,有效推动了城乡融合发展。

图片市民搭乘合肥轨道交通4号线出行。全媒体记者 李予 摄

路,衡量的不仅仅是市民的通勤距离,还是游子与家乡的距离,更是一座城市从已知到未知的距离。

摊开地图,就不难发现,连接合肥与外界的高速公路织链成网,这几年越来越密。

“进出城的高速公路更宽了,也更多了。”一到假期,自驾是吴芳明最喜欢的出行方式。尽管,合肥已是全国性铁路枢纽,到南京仅1小时,到上海2个小时,“到老家嘉兴也就3个小时”。

驶入高速,安全并线,右脚给油,码表指针迅速向右转动。眼盯前方,握紧方向盘,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此刻的他就像一个“追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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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肥港国际集装箱码头。叶玉庭 全媒体记者 苏玲 摄

高铁风驰电掣,合新欧翻山越岭,江淮运河贯穿南北,千吨巨轮通江达海,国际航线通向地球每个角落。当年的“五条马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水陆空”立体交通网络。

有人喜欢自驾,有人喜欢高铁,有人喜欢飞机,今天的合肥正在为不同的人提供不同的选择。

选择不同,但殊途同归。经过这一条条“路”,更多人了解合肥、走进合肥,合肥走向世界、拥抱世界。

世界是平的,合肥也是平的!

文字 | 全媒体记者 许超众

出品 | “政在进行”融媒体工作室、“看合肥”融媒体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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